责任编辑:马俊岩 SN112
2014年03月05日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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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原丽阳
编者按:
武汉是中国重要的工业基地,拥有钢铁、汽车、光电子、化工、冶金、纺织、等工业。上世纪90年代,武汉一度向中央税收总贡献量是广东省的4倍。
据劳动人事部门统计,1998、1999、2000年全国国有企业下岗职工人数在600万左右。仅武汉一市,到1998年7月,国有企业下岗职工人数就达到16.2万人。
在武汉街头,摄影师原丽阳随机调查采访了十位国有企业下岗职工中,这十个人可能都不具有典型性,但通过他们,我们仍能看到在国企改革过程中武汉国企职工所经历的时代创痛:
李国庆(化名),51岁,1999年被休假,2005年正式下岗
李国庆1981年考上原天津纺织工学院,1985年毕业分配到湖北某建筑设计院,任工程师,后升任纺织所副所长。1993年初还代表设计院到德国,瑞士考察。
但在1996年到1999年受大环境影响,全国纺织企业举步维坚,纺织设计任务逐年减少。1999年,其所供职的建筑设计院发布了关于对《工艺专业部分技术人员实行暂休假的规定》,此后,纺织所全部设计人员有12到14人被休假。他属于其中之一,当时每月工资为600元。
2002年到2005年期间,设计院进行了企业改制,兼并后的主管领导,要他要么马上到武汉青山区的家属宿舍去守门,要么下岗买断。那时候守门一个月不到一千元。李国庆一气之下办理了买断手续,20多年的工龄换来了五万多元安置费。
幸好,他在此过程中不断学习,先后在武汉、浙江多个股份企业、民营企业和个体企业甚至村办企业打工做工程师。
如今,尽管言谈间有些落寞,但回顾曾经的岁月,他认为下岗是不可逆转的大气候。
喻爱纯,38岁,1997年下岗
喻爱纯曾经是武汉钢铁机电设备修造厂的一名电焊工。她17岁那年,初中毕业一年的她通过招工进入了武汉钢铁厂。经过学习和长时间磨练,她的技术水平逐渐上升并获得了电焊工比赛二等奖的荣誉。可是,好景不长,工作不到三年后,工厂就发不出工资。
她办理了下岗手续。从1997年开始打工,当过服装店营业员、纺纱车间工人。2002年,喻爱纯不顾家人反对用1万余元去学习驾驶公交车,一干就是12年。
喻爱纯觉得目前的工作很稳定,尽管工资一般但医疗、养老保险有保障,尤其是自己喜欢开车,这是最重要的。
李青,44岁,1996年下岗
1986年,17岁的李青参加了工作,在武汉江夏区制管厂金结车间做电焊工。
1996年,厂子不景气,他下岗了,此后每月能领到一百多块钱的下岗费。
李青的爱人嫌他没有工作,离他而去。李青随后到深圳打工。几年后回到老家武汉,做过水电安装、配电柜焊接、电焊工等工作。
2006年10月,在一家酒店工作的同乡为李青介绍了一家酒店保安的工作,一直干到今天。
李青觉得:“目前的生活还过得去,虽然人下岗,但职业没下岗,要把事情做好”
如今单身的李青每月领着一千七八的工资,不再漂泊的他觉得“这样离父母不远,可以时时看到并照顾他们,就很满足了。”
李金秀,50岁,2000年下岗
李金秀现在武汉一家社区居委会工作,是在社区专门负责低保审核发放的专职工作人员。1983年,20岁的她被调到机关事务管理局下的一家饭店工作,负责前台接待。
2000年,因饭店经营不善,工作了17年的她面临下岗。按照3000元每年,工龄17年计算,被八万元买断。她用这笔钱开了个小餐馆,但持续了半年就转让了。此后就来到社区居委会工作,至今已有13年。
冯官利,58岁,1990年下岗
冯官利是一名下肢残疾人。1976年20岁的他到武汉九峰机械厂做钳工,1986年转到武汉洪山区洪山乡鲁巷机械厂继续做钳工。1990年,工厂逐渐开始没活可干,冯官利下岗,买断的安置费为1万元。下岗后的冯官利又做了两年给别人焊接修修补补的零工。
1993年,他自己在曾经工作的厂子里租了个门面搞起了焊接,又过了五年,厂子拆迁,
他又被迫转到一个城中村里继续做焊接,生意一下清淡很多。
现在的冯官利的收入只能“混个生活,一个月不到两千块钱,有事就做,没事就没得做”,冯官利说。四年前,冯官利交了3.5万元的社保,现在每月还需要交纳407块钱的社保一直要到60岁。
饶秋兰,48岁,2003年下岗
1985年,20岁的饶秋兰经熟人介绍到赤壁市织布厂做挡车工。1991年,织布厂垮了,那年刚刚结婚的饶秋兰26岁。她被安排到赤壁干堤工作,编织棕垫,每天十块钱。又过了13年,棕垫工作已没法做了。2003年,39岁的饶秋兰下岗。根据每年200块安置费的政策,饶秋兰工龄19年可以分得3800元。
下岗后,饶秋兰曾经到一家服装公司流水线上干活,给宾馆做过饭,为别人做保姆看过孩子,照顾过老人、去过豆腐厂,给银行打扫过卫生。一年前,饶秋兰来到武汉一个城中村做洗碗工,一个月拿两千块钱的工资。
雷德畅,55岁,2006年下岗
1986年,在国务院国发(1986)77号文件和国务院令第99号的规定的大背景下,雷德畅在招工中签订了湖北省建五公司的劳动合同。
28岁的雷德畅做了一名油漆工,他通过十年努力升职为工长,主管泥瓦匠和木匠。2006年企业改制后,雷德畅和2/3的公司员工下岗了。当时工龄满足30年或者达到50岁的员工可以不买断,雷德畅条件没有达到,那一年,他47岁。
最后,按照雷德畅工龄二十年,一年按照905元计算,他领取了一万八千元的的安置费,同时,按照每月两百元的标准领取了两年补贴。
下岗后的雷德畅尝试做生意失败,他找到原单位,租了单位一个门面卖茶叶。
如今,雷德畅只求如品茶一般静心过着平淡的生活。
宋毓冬,60岁,2000年下岗
16岁时初中毕业的他下放到湖北赤壁的五七干校种茶叶并做到班长。
1976年,他22岁。他被分配到咸宁武汉市自行车厂烧反射炉,干了五年后,他被调到汉口分厂,此后,他在汉口厂一直工作了20年。
宋毓冬是个聪明能干的人,在其上班的那些年,他平常在工厂上班,下班后,他就在街上给别人修自行车,此外他还卖干货,在公交站卖早点,卖烟和各类小吃。多年下来,他在1996年前攒了16万。
此时他所在工厂效益越来越不景气,直到2000下岗。那年他45岁。
尽管宋毓冬有二十多年工龄,但他每年只能算不到900元。下岗买断后,厂里一共给了他3万元。
不幸的是,下岗前,妻子生病,治病花了15万。妻子离开后,他用剩下的一万给上班的女儿读完了成人大学,并让女儿学会开车。
失去爱人的宋毓冬一直过着四处漂泊的生活。他去过温州、东莞、南宁,做过鞋、干过检验员、当过厨师,最后回到武汉干起保安的工作。
现在,宋毓冬是武汉一家物业公司的保安班长。尽管收入不高,宋毓冬想的很开,身体健康就是大富大贵。
王光明,55岁,1995年下岗
1982年在山西当兵的王光明复原回家,那年他22岁。他被安排到老家湖北秭归县一家针织厂,后来升为副厂长。在1995年2月,他被调到秭归县国营服装厂,一直到1995年10月,厂子破产了。
王光明领回一万块钱安置费。在家里干零活打工,在工地上搞测量,随后他又买了辆三轮摩托,干了两年了拉人的生意。此后,他又卖了三年水果。2002年,他来到武汉,和亲戚朋友经营装修材料、水磨石的生意。做了十年后,2012年,店铺拆迁。
现在,他在武汉一个城中村用攒的钱开了家水果副食的小卖铺。他用赚来的钱还清了过去十几年欠下的医保劳动保险费。
回望曾经的二十年,王光明所在厂90%的工人选择了自谋职业,当时的单位工资很低。而在外打工赚钱要快,也要多,但是又不稳定。
王跃武,2000年下岗
1989年进入武汉重型机床厂做汽车修理工。因为工作场地在厂外,工作十一年,他几乎还没有来得及穿工厂制服就下岗了。
下岗时,按照十年的工龄,厂里给了王跃武8900元的安置费,又因为他是第一批签字下岗的,所以另外有3000元的奖金。2000年,王跃武去办了的士从业资格证。随后王跃武做了十几年的哥。2010年,王跃武买了辆金杯跑运输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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