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吾尔族医生

摄影 | 陈杰 编辑 | 秦翼 新京报、新浪图片联合出品

2014年7月4日,47名京疆学院医学专业的学员将离开北京,在新疆和田地区各基层卫生院上岗。临别时,学员在教室留下手印墙。在新浪图片支持下,摄影师回访了17名维吾尔医生。

维吾尔族医生

图/文 陈杰 新京报

  摄影手记:不一样的南疆

  今年5月份开始,我在北京走访了首都师范大学京疆学院第4批医学专业学员。这批学员共48人,其中有47人是维吾尔族人,他们均是来自于北京援建对口支援的新疆和田地区。

  7月初,他们结束两年的北京学习生活,返回故乡和田。9月初,这些学员陆续走上工作岗位,绝大多数补充到最基层的镇乡和社区卫生院。那么,他们就业后怎样呢?在新浪图片拍摄基金的支持下,我决定11月初去回访他们。由于学员们回乡后,手机都换成了本地号,绝大多数学员联系不上,惟一没有中断联系的,是我的维吾尔族好朋友阿不力克木,能不能找更多的学员我很忐忑。

  为了获得更真实的体验,我决定不借助任何机构的资源,只身前往寻找他们。在去之前,很多朋友对我说,那边针对汉族人的暴力事件频发,太危险,要千万注意安全。

  阿不力克木:在和田,至于安全,你听到的和你体验的肯定不一样

  11月4日我飞抵和田,在机场迎接我的是阿不力克木和他的好朋友,另一个学员赛迪尔丁,他们用拥抱欢迎我的到来。阿不力克木说,学员们分布在和田市、和田县、墨玉县和洛浦县,大部分在镇、乡和社区卫生院,找到他们不是很难。他说,我尽量陪你一起找,要是实在走不开,可以在一个县找一个同学负责带你找。至于安全,他说,你放心,你听到的和你体验的肯定不一样。

  在阿不力克木的担保下,我在和田市租了辆越野车,自驾走访。23岁的阿不力克木家住和田市中心,他所在单位是离和田市约30公里远的和田县英阿瓦提乡,平时他在市区花7元和其他住在市区的同事拼车上班,他所在的乡大约有1万村民,全部是维吾尔族人。

  当天晚上是阿不力克木夜班,我决定跟随他去走访。阿不力克木所在卫生院在乡中心区域,医院是两排陈旧的平房中间夹着几百平米大的院子,医院十几个病房,病床大多锈迹斑斑,病房内灯光昏暗,入住的都是当地维吾尔族病人。阿不力克木说,医院病房紧张,设施落后,连被单都紧缺,一些本应住院,但病情相对较轻的病人,晚上只能让其回家休息,白天再来医院继续治疗。

  阿不力克木值夜班,除了接诊急症病人外,还随时应对住院病人的突发事件,从10点到次日凌晨3点,他接诊了附近村里的2个年老的病人,几乎每隔20分钟就有一次住院病人的求助。

  他分管13个床位,每一个病人的病情他都心中有数。“如果遇到难题,卫生院的医生都不能解决,他就会通过电话或传真,向当年在北京临床实习的石景山医院的各科室专家请教。”他说“北京的专家非常重视他们的请求,会非常详细的给他做病理分析和提出治疗方案。”

  凌晨3点,我准备返回和田市内的酒店,阿不力克木在确认我能认得返程的路后,告诉我,路上不会有事,你仔细开车,到酒店电话我。乡村公路多数没有路灯,我凭着记忆,走过十几公里漆黑的道路,摸到国道,40多分钟后顺利到达酒店。

  吾吉玛合木提:在和田,医生是最受尊敬的职业

  6日,连续上了两天夜班的阿不力克木给我打来电话,他说10点半和科室主任及其他医生集体查完房,就下班了,然后跟我汇合,陪我去找分到其他卫生院的学员。我接上他,前往60公里远的墨玉县扎瓦镇卫生院,他已打听到,那里分配了2个学员,是阿依古丽和吾吉玛合木提。

  在扎瓦镇卫生院,我们见到了阿依古丽,她说,吾吉玛合木提刚出发到8公里外的呜尔其村巡诊去了,村里有几个长年患有痼疾的老年患者,镇卫生院的医生会定期到这些患者家巡诊。阿依古丽帮我们电话联系到吾吉玛合木提,随后我们和吾吉玛合木提在村口会合。

  巡诊前,吾吉玛合木提和卫生员先换上白大褂,他说,不管在哪个村巡诊,只要是这身白大褂,任何村民都会热情的向他们打招呼。否则会用对于陌生人,他们会用疑虑的眼神看着你。

  巡诊的首个对象是75岁的艾孜吐拉老人,踏着积满厚厚灰层的小道,走了大约200多米,就是村子的另一头。来到老人家中,吾吉玛合木提把老人扶上坐垫,和他坐在一起,量完血压,抽完血,问了问老人身体状况,吾吉玛合木提提出了一些建议,然后起身告辞到,老人一下子拽住他的衣袖,执意要他吃些东西再走。

  吾吉玛合木提说,在和田,不管是哪里,医生是最受尊敬的职业,其他地方的医生也一样,每次到乡里巡诊,村民就会请他们坐家里最尊贵客人的位置,把家里最好吃的水果和自己做的馕拿出来招待医生。

  希尔艾力:在和田,父母老了,子女们都会争着照顾他们

  走访完吾吉玛合木提后,我们作别。大概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在阿不力木克的带领下,来到墨玉县奎亚镇卫生院,24岁的希尔艾力和另外2个同学被分在这里。希尔艾力任住院医师,新疆班的同学说他是班里脑子最好使的人,在北京学习期间,为了更好的学习和与老师近距离交流专业问题,希尔艾力请求老师把他安排在第一排。

  希尔艾力家住墨玉县城,距离上班的卫生院大约有50多公里,每天,他自己开车上下班,他和70多岁的奶奶住在一起,除了上班,下班和节假日他都陪着奶奶。希尔艾力对我说,在和田,奶奶、父母老了,子女们都会争着照顾他们,孩子为了老人的安康,甚至可以放弃所有的工作,能争取到照顾老人的机会,是非常幸福的。他说,他一直不明白内地很多成家立业的孩子,不仅不主动照顾老人,还言语冲撞,极为不敬,这在维吾尔族文化里是无法接受的。

  阿不力克木:朋友,我们会一直帮助你,体会维吾尔族文化

  6天自驾走访,或有学员陪同,或根据导航,到达了十几个乡镇,很多次都是问当地的维吾尔族居民,虽然他们很少有人会说汉语,但是,总能够热情地为我指路。几天的走访,和学员与维吾尔族乡亲交往,每天都在他们快乐的情绪里度过,起初的恐惧心理,消失无踪,临别,竟然有些不舍。

  我告诉阿不力克木,我还会再来,我将来用三年、五年,甚至更长时间,以这些学员成长为脉络,纪录他们的工作和生活,深入体会维吾尔族文化,他说“朋友,我们会一直帮助你。”

编辑:三人禾羽

 

 

"摄氏2014"年度摄影师大典

(正在火热征稿,截止日期2015年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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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吾尔族医生

摄影:陈杰 编辑 | 秦翼     新京报、新浪图片联合出品 2014-11-16 18:5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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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北京】2014年5月29日,阿不力克木放学后回到京疆学院的宿舍,迫不及待地听起迈克尔·杰克逊的音乐。22岁的阿不力克木,是医科班最小的学生。从新疆医科大学毕业后,他觉得专业知识和临床经验不足,即使进入医院也很难胜任工作,于是报考了京疆学院2年制的医学专业班。

  • 【新疆】2014年11月5日,阿不力克木为腰部有伤的病人检查。阿不力克木被分配在离和田市约30公里远的和田县英阿瓦提乡卫生院,当地约有1万名维吾尔族人。阿不力克木的哥哥也是他京疆学院的同学,被分在了和田市卫生监督局工作。

  • 【北京】2014年5月21日,晚上,阿吉古丽(左)和同学在京疆学院的寝室内。没课时,阿依古丽特别爱去“动批”(动物园服装批发市场)和三里屯淘衣服。她说,“动批”的衣服颜色特别丰富,样式好,还不贵,每次回来都买一大包,还常常给弟弟妹妹寄回家。

  • 【新疆】2014年11月5日,和田地区和田县巴格其乡卫生院,25岁的阿吉古丽到病房巡查。阿吉古丽是一名妇科医生,在当地,妇科医生比较缺乏,医疗条件也比较简单,阿吉古丽期待能有更好的医疗设备。

  • 【北京】2014年5月21日,米合热布拉准备外出。米合热布拉的爸爸是公务员,妈妈是农民,姐姐大学毕业后还没找到工作,两个妹妹还在读大学。家里负担重,他想通过来北京深造,进入正式医生的行列,既可以更好的救治病人,工资收入有了保障,也可以缓解家里的经济压力。

  • 【新疆】2014年11月6日,和田地区墨玉县萨依巴格乡卫生院,24岁的米合热布拉在医院负责防疫工作,他说,在北京学了汉语,对工作有很大帮助,他负责了办公室里的汉语翻译工作,医院去年的患者档案全是维语,现在很多文件翻译成汉语后,和内地交流就不会有障碍了。

  • 【北京】2014年5月22日,石景山医院宣教室,课间,阿依古丽和同学相拥休息。阿依古丽说,报考京疆学院是因为家乡贫困,医疗水平落后,她想从自己开始,改变这样的现状。阿依古丽丈夫也是名大夫,爸爸是个商人,妈妈在家料理家务,还有1个弟弟和3个妹妹。

  • 【新疆】2014年11月6日,和田地区墨玉县扎瓦镇卫生院,23岁的阿依古丽成为一名妇科大夫,她在和患者交流。阿依古丽和京疆学院同届同班的玉山江、吐尔艾力一起分到这所卫生院,缓解了医院医生不足的压力。她说,在北京学到的理论知识和见习经验给她的工作带来不少帮助。

  • 【北京】2014年7月4日,结束学业后,穆拉迪力在开往北京西站的大巴上,和同学一起返回故乡。穆拉迪力在洛浦医院做过实习医生,他希望通过报考京疆学院,学到先进的医学知识,获得正式医生资格。穆拉迪力说,北京对于他们任何人来讲都充满魅力,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来了。

  • 【新疆】2014年11月7日,和田地区洛浦县洛浦镇卫生院,26岁的穆拉迪力准备去病房查看病人。他毕业于新疆医科大学,又有一定的临床经验,经过在北京2年的学习,穆拉迪力的专业技能有了较大的提升,成为卫生院的骨干力量。

  • 【北京】2014年5月29日,23岁的汗可孜在寝室地铺上和同学玩闹。汗可孜说,由于当地医疗条件有限、信息不畅,自己在家乡的提升空间不大,所以考入京疆学院。一来可以学到更先进的医疗知识,二来可以开阔视野。汗可孜特别爱笑,人缘也非常好,是班里的“开心果”。

  • 【新疆】2014年11月7日,和田地区洛浦县多鲁乡卫生院,23岁的汗可孜安慰一位因打针哭泣的小病人。汗可孜父亲也是一名老医生,任另一所卫生院的院长,妈妈在防疫站工作,一家三口都是医生。汗可孜说,在北京学到的知识让自己在工作中更自信,病人对她特别信任。

  • 【北京】2014年5月29日,上完课,努尔麦麦提回到京疆学院宿舍楼。努尔麦麦提平时沉默寡语,上课的时候,学习特别勤奋,下课时,经常和老师讨论专业问题,是京疆学院里最积极的几名学员之一。

  • 【新疆】2014年11月6日,和田地区墨玉县奎亚镇卫生院,努尔麦麦提和京疆学院的同班同学希尔艾力、阿布来提一起分到奎亚镇卫生院任全科医生。在来到京疆学院前,他们都在墨玉县医院任实习医生,深造后,他们在诊断过程中的操作显得更加规范和自信。

  • 【北京】2014年5月29日,努尔比耶和室友在洗漱间泼水打闹。努尔比耶在女学员中算是大姐,每次周末集体出去购物,她都前后张罗,帮大家狠狠砍价。她说,三里屯、女人街,他们通常是纯逛,到“动批”才掏出钱包买,因为那里的货物性价比最高。

  • 【新疆】2014年11月7日,和田地区洛浦县洛浦镇卫生院,26岁的努尔比耶在办公室接诊病人。洛浦镇卫生院副院长说,院里像努尔比耶这样从北京深造回来的医生和护士有十多个,缓解了院里医生匮乏的窘状,而且提升了整个卫生院的医疗水平。

  • 【北京】2014年5月21日,帕尔哈提课后回到宿舍玩起了游戏。帕尔哈提说,他是班里少有的会游泳的维吾尔族人,因为家乡所在的塔克拉玛干沙漠有一片湖泊,他从小就在湖里游泳,来北京后,他还去了北戴河,他特别喜欢在海里游泳的感觉。

  • 【新疆】2014年11月7日,和田地区洛浦县布雅乡卫生院,26岁的帕尔哈提为病人检查眼睛,布雅乡卫生院有20多名医生,帕尔哈提任全科医生和主管医生。他说,北京石景山医院各科室的老师,非常亲切、细心,倾力传授各自的技术,而且,教会了自己如何和同事、病人相处。

  • 【北京】2014年7月4日,课后,热衣汗古丽(左)和同学在校园内闲聊。热衣汗古丽说,自己的医疗技术还有很多不足,做这个工作,就要抓住一切机会好好学,来京疆学院上学,是她梦寐以求的深造机会。终于梦想照进了现实,她通过了选拔来到北京。她说:“我会学好本事回家乡的。”

  • 【新疆】2014年11月6日,和田地区墨玉县萨依巴格乡卫生院,23岁的热衣汗古丽负责呼吸科和妇科。从北京回乡后,她就结婚了,她说:“做医生很忙,有丈夫在,就能彼此分担照顾家里老人了。”“乡卫生院的药物资源有限,所以要找到最有效的治疗方法。”热衣汗古丽补充道。

  • 【北京】2014年5月21日,赛迪尔丁在宿舍内弹着自己心爱的吉他。赛迪尔丁家里有4口人,爸爸、妈妈和姐姐,爸爸在和田县客运输公司工作,妈妈是大学教师。家人希望他在医学上能有所建树。赛迪尔丁说:“我考京疆学院的目的是想提高自己的综合素质和专业技能。”

  • 【新疆】2014年11月5日,和田地区和田县吉亚乡卫生院,23岁的赛迪尔丁在卫生院健康档案室工作,负责所有高血压和糖尿病病人的随访工作还有吉亚乡老年人的体检工作。他说,在北京学到的专业知识对自己有很大帮助,比如诊断、写病例、体检等,处理起来更规范。

  • 【北京】2014年5月21日,谢姆西努尔在宿舍里和室友聊天。谢姆西努尔说,考京疆学院,到北京深造,首先可以得到一份稳定的工作,而且在北京,可以学到当地没有的专业知识。“我家有6口人,姐姐和2个哥哥都已成家,父母体弱多病由我一个人照顾。”谢姆西努尔说。

  • 【新疆】2014年11月6日,和田地区墨玉县喀尔赛乡卫生院,24岁的谢姆西努尔在病房里和病人的孩子玩耍,她在院内任妇产科医生。谢姆西努尔家在和田墨玉县城,离卫生院40多公里,每天上下班要耗去很长的时间。“这本无所谓,不过,照看父母的时间就少了。”谢姆西努尔说。

  • 【北京】2014年5月29日,吐尔艾力踢完球在球场休息。医科班,有一支8人的足球队,吐尔艾力是队里的明星,他球感极佳,能非常自如地完成空中倒钩和凌空抽射,具有职业球员般的协调性和柔韧性。他擅长前腰位置,负责进攻,每次比赛都是进球最多的角色。

  • 【新疆】2014年11月5日,和田地区和田县巴格其乡卫生院,26岁的吐尔艾力在病房巡查。今年10月,他和女朋友结婚,飞到海南度了蜜月。他说,去海南度蜜月是当地新人的普遍心愿,因为,大海对于沙漠里长大的人来说,非常稀罕。

  • 【北京】2014年5月21日,京疆学院宿舍里,希尔娜依展示着自己的手绣作品,希尔娜依的男友在家乡墨玉县,在京求学期间,她经常做些手绣信物,寄给男友,寄托思念之情。她说,为了学医,男友给了自己很大支持,学成回家后,她就嫁给男朋友。

  • 【新疆】2014年11月6日,和田地区墨玉县阿克萨拉依乡卫生院,23岁的希尔娜依下班后,在院内等丈夫接她回家。希尔娜依回到家乡墨玉县后,和男友举行了婚礼,度完蜜月,她就按分配来到离县城20多公里的阿克萨拉依乡卫生院工作,任妇科医生。

  • 【北京】2014年5月29日,吾吉玛合木提打扮完毕准备出门。吾吉玛合木提大学毕业后做了一段时间个体医生,为了有更好的发展,他考入了京疆学院。到北京后,他用节假日游览了长城、故宫。他说,学习太紧张,北京又太大,很多地方没去,希望以后有机会再来首都,弥补缺憾。

  • 【新疆】2014年11月6日,27岁的吾吉玛合木提来到呜尔其村巡诊,村里有几个长年患有痼疾的老年患者。检查完后,吾吉玛合木提起身准备告辞,老人一下子拽住他的衣袖,说,吃完东西再走。吾吉玛合木提说:“在和田,医生是最受尊敬的职业。”

  • 【北京】2014年7月3日,希尔艾力代表全班同学在毕业典礼上发言。希尔艾力刚到北京,写汉字都成问题,如今不仅能写一笔工整的汉字,还能写出像样的发言稿,每次班里推举代表发言,都是由他担当。良好的语言能力,让他和指导医生之间的交流更加顺畅,医疗技术水平也很快提高。

  • 【新疆】2014年11月6日,和田地区墨玉县奎亚镇卫生院,24岁的希尔艾力任住院医师。希尔艾力家住墨玉县城,距离卫生院有50多公里,每天都自己开车往返,因为家里有他70多岁的奶奶。他说:“通常,维吾尔族人成家立业后,都争着照顾老人,这是维吾尔族的传统。”

  • 【北京】2014年7月3日,玉山江在宿舍里摆起造型让摄影师拍摄。玉山江父母都在和田县城上班,家庭条件比较好。在考入京疆学院前,他就经常上手术台,北京的临床实习给了他更多经验。他说:“手术治疗一直是乡镇卫生院的弱项,我们毕业回去后,一定会带来变化。”

  • 【新疆】2014年11月5日,和田地区和田县巴格其乡卫生院,25岁的玉山江准备给一患者做囊尾切除手术。学成归来,他已经参与了十多次手术治疗。玉山江是个孝子,除了上班,就是回家陪父母。“去北京学习两年,离开父母太久,没照顾好他们,要弥补过来。”玉山江说。

  • 2014年7月4日,第4批首都师范大学京疆学院医学专业学员毕业的前一天,23岁的希尔娜依在一张白纸上写下“美丽的日子,美丽的想念”,还附上一张哭泣的卡通面孔,贴在寝室的墙上。她说:“这2年,我学到了知识,也体会到了‘为爱等待’,这里的回忆是美好的。”

视频

2014年7月4日,两年的北京求学即将结束,47名京疆学院医学专业的学员将陆续在新疆和田地区各基层卫生院上岗。临别时,学员在教室留下手印墙,怀念这段经历。在新浪图片摄影创作基金的支持下,摄影师追随学员赶赴新疆,回访了17名回到家乡的维吾尔族医生。摄影:陈杰/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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